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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如雨——读《与上帝拔河》/北城[转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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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小约翰按]我在《与上帝拔河》中写过北城。我在《写在<与上帝拔河>边上》也提到过,宁可一个人读了我的文字而感动,而不愿成为畅销书而被万人浏览。看完了北城的书评,我被“阳光如雨”一句击中,那深深的流淌的恩典不再只是滴落,而是倾泻而下,瞬间把我淹没。那不再只是泪水。欢迎回来。兄弟!

《与上帝拔河》,书名于我有三层意思,一层是不信(仰),与上帝拔河,不信嘛,用理性或者其他种种不信的理由与上帝抗衡;第二层,是信,与上帝拔河,而不是与名拔河,不是与利拔河,而是选择与上帝拔河,在与上帝的维系中平衡着;第三层,是不信与信的中间状态,是“人这一生,注定要与上帝拔河”的状态,是一个不断叩问自己的过程,不管这个上帝是神,还是良心。

这是我对书名的理解。

读齐师的这本书,欣喜,欢悦,比之《<圣经>之文化再读》少了一丝严谨热烈,比之《歌手》又多了一丝随性,像手捧一杯清茶,在静静的夜里,慢慢听齐师分享他的经历,他的故事,他的情感,是的,是分享。
这是喜悦的分享,这是幸福的分享。我从齐师的文字里读到的是感恩,是温暖。哪怕是在最最苦涩的《雪》中,母亲没有借到上学的钱,“天寒地冻,越发使我们住的房间贫穷起来”,文字里还是没有一丝怨戾。我在想,到底是什么让齐师如此,还这般从容而诗意地回看当年苦涩的贫穷,是信仰吗?齐师常说:与其诅咒黑暗,不如点亮蜡烛。齐师的文字如一个小火炉一样在冬夜里煨着我的身,暖着我的心。

开篇《爸爸的脚步声》那么亲切,放佛就在耳边,就在眼前,母亲对父亲的浓浓爱意悄然跃而纸上,但那都是浅的,只有文字背后的人才是深的。《看火车》让我感受到齐师的家里是那么温馨,是那么幸福,父亲母亲带着姐姐和小小的“我”一大早去看一列对于常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火车,可这最平常不过的火车对于“我们全家”却是最美的礼物,那火车已不再是火车,而是一种幸福的允诺和陪伴。想起小时候,父亲第一次开汽车来接我,坐在父亲怀里,双手用力扭动前边大大的方向盘,然后被父亲举出窗外,迎着对面的风,那种幸福,那种美好,至今想念。

齐师的这几篇文字有小品文的简洁,干净,但又不同于明清小品文的那种韵味,而多了一层温暖,较之于诗意多了一丝暖意。记得齐师讲海子,海子最痛恨“在血泊里也能寻着诗意”,这也是齐师的立场,比起美来,齐师更在乎真,但这几篇文字的诗意,却是齐师显明生活的底色是温暖之意。

我特别喜欢那篇《成了别人的安慰》,光题目就喜欢,——成了别人的安慰,默念好几遍,放佛要念出味道来。“强华弟兄本来需要别人的安慰,但他却成了别人的安慰”,从他身上我看到了光亮和温暖。“他身上散发一种强大的快乐磁场,每一个接近他的人不能不被吸引。这种快乐不是装出来的,而是一种对生命本身存在的欢喜,对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无条件接纳,并积极发现其中的善。这来自于他深入骨髓的信仰。”这也是我从很多弟兄姊妹身上看到的,他们谦卑,亲和,充满善意和感恩,爱那个在我看来是一个极其抽象的神,也爱“身边具体的”一个个人,包括我,而且恰恰正是因为爱那个极其抽象的神才更爱一个个具体的“我”。那个神是爱其他“我”的根基,因着“他”而爱,我甚至有点惊愕,但我慢慢开始理解了,因为我从齐师那里感受到了。他慢慢也成了我的安慰。

他们所秉持的信仰不再遥不可及,而可以触手可摸;不再高高在上,而就在我身边,实实在在,我可以感受得到,可以解决我切实的问题。“信仰不是要人一丁点儿都不想到自个儿,让人完全没有欲望、没有执着、没有自我。”而“是自我要在更高真理中转化、圣化和更新,从而得着一个全新自我。这个自我并不是一个抽象到‘毫无利己,专门利人’的符号,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位格在场者。”我也在齐师这种位格在场者的关怀中触摸到了真实的信仰。我喜欢强华兄对齐师说的那句,——“多关注那种神圣的爱”。齐师亦是。

很多所谓的人生导师可以带领别人走出泥淖,重新生活,而自己却陷入自己的陷阱,难以自拔,最终走向毁灭。这种“安慰”只能安慰别人,却安慰不了自己,那这种“安慰”是真正的安慰吗?“强华兄的信仰带给他的安慰,也切实安慰了”齐师,这种安慰也传递给了我,切切实实。在欲望的泥淖里待久了,自己觉得累,觉得空,渴望被拉上来。他们身上有光,我被他们身上的光吸引。齐师说很多时候祈祷也会提起我,那一刻,我真的说不出话,我这个骄傲之身,罪恶之身,配得上那些神圣的祈祷吗?我默然,开始流泪。

被祈祷也是神圣的。

一篇一篇读过去,说不出话,只觉得的心里越来越暖和,越来越靠近一个源头,让自己的身体轻起来,又沉下去,自己渐渐冷却的身体也一点点暖过来。文字是光,文字是火,照亮我,也点亮我。《“有永恒在你目前做的事上吗?”》放佛也在问我,对于我来说,先养家糊口,毕业不再给父母要钱就是我的底线,但日子一点一点安定下来,也慢慢开始给父母添件衣服带回点什么。日子过得平静如水,除了稳定也就只有稳定,我悄然问自己,就这样一辈子了?安稳了,物质也充足了,但总觉得缺点什么,尽管自己还在一如既往地像上学一样看书,写字,但总隐隐觉得那个“什么”一直都在,没有解决掉,而且这个“什么”在一点一点地长大,裂开,开始一点一点地舔舐我。我掉进了自己的深渊。 

我开始相信,人是有神性的,不然,为什么人会在某一刻兀自哭泣?

想起里尔克的《严肃的时候》——

    而今谁在世上什么地方哭泣,
    在世上无缘无故地哭泣,
    他就是哭我。

    而今谁在夜间什么地方发笑,
    在夜间无缘无故地发笑,
    他就是笑我。

    而今谁在世上什么地方走着,
    在世上无缘无故地走着,
    他就走向我。
  
    而今谁在世上什么地方死去,
    在世上无缘无故地死去,
    他就看见了我。

我只觉得,那个“我”可以无时无刻看见我。而且以一种最最自然、合适的方式。一切都是,只是以前感受不到。

《青春》、《梦境》、《自陷与穿越》、《蛊惑》、《在》一篇一篇像《野草》一样,如诗一般的语言在蔓延,生长,有了自己的生命。“我们沉默”,“灰烬凉下去,星星点点渐渐熄灭”,“夜色如墨”,“为了对付长夜,我们似乎想尽了一切办法”。“没有篝火,没有星光,没人看得到我们”,然而却又在“自古以来,从没听说能有从那边往这边走的人”的那边走来一个人,还举着一支火把,“我们”问“前边有雪山吗?”“没有,那里只有死亡。你们后边才有雪山。”“胡说,我们从那儿来的,分明没有雪山。”“那是因为你们故意说没有。”“既然我们后面就有,我们怎么会故意说没有呢?”“好掩饰你们一开始就犯的错误。”“我们”气愤填膺,“烧死他!”“打死他!”“如果他是神,让他自己救自己吧。”“他是魔鬼!”“我们发出一阵喊,把他杀了。”这篇《荒野》放佛一则寓言,在生活里,我们无信无仰的生活里,一次又一次真实地上演着。很多时候,我们真的不需要火,而且根本就不相信有火。

蛊惑我们的都是自己。

《“这次第,怎一个愁字了得”》、《此身合是诗人未》、《掬水月在手,弄花香满衣》、《“都云作者痴,谁解其中味”》老诗新解,老书新说,齐师的阐释,又多了一层不一样的意思,别有一番滋味。如在《灵魂惊艳刹那》中描写看日出,“江水、鸟鸣和各种声响,齐唱一首雄浑的赞美之歌”,齐师不再以故人描写的那般惆怅、孤苦为底色,而换之以感恩和赞美。少了诗人的自哀自怜,而多了信仰之恩典。《与上帝拔河》、《为什么我们走不进信仰》、《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喜悦》一篇篇关于信仰,一步一步深下去,拨开层层芦苇,都越来越近于一个,那就是神。齐师的文字触及的是“万物之上的延伸”(里尔克语),也正是这延伸,让我看到了卑微的自己,也看到了神圣的自己。信仰朗照,信仰解渴。也唯有读这样的文字,心里才干净,澄明。一口气读下来,直到最后的一篇《起来,回家》,舒了一口气,又满满吸了一口,终于满足。感觉前边的这一切篇目都是在酝酿,前面的这一切文字都是在抚慰,像走了长长的夜路,终于到了一个结点,一个心理慢慢渴望和等待的结点,那就是,——起来,回家,是最自然,也是最想要的,也是最后的归宿。

合上书,起来,回家。

想以一首诗结尾,海桑的《你的美好是天堂的圣水》

    你的美好是天堂的圣水
    清凉、净洁
    漏自神的手指洒落我一身
    你来自另一个世界,你来自悠悠无尽
    俯身向你如歌如曲的青岸
    柳影白云间我看见自己和鱼,粒粒清晰
    我回来了,童话没有长大,童话从不长大
    我再一次七岁,月光下端着大碗
    一朵白胡子下端着大碗
    小心翼翼,虔诚地领取圣餐和星辰

    我回来了,为着另一种可能
    我得以重新洗礼。你还远吗
    你最细弱的呼吸一如生命的根须
    爬满我双手化成掌纹
    我紧紧握住握住交叉放在胸前
    ——阳光如雨

谢谢齐师的文字,又一次照亮了在世俗物质的生活里越来越暗的我。

我想回来,为着另一种可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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